Pa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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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贺红】驯服(十一)


贺天指缝间夹着支笔,低头看着文件,眉头轻皱,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
敲门声响起,贺天没有抬头,轻轻应了一声,抬手翻了一页文件。

脚步声响得很迟疑,贺天奇怪地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,随后嘴角轻轻勾起,朝那人招招手,“过来吧。”

莫关山攥紧了手里的文件夹,快步走到桌前把资料递上去,“这是发布会那天的流程,见一说让你再检查一遍。”
红毛衬衣穿得很妥帖,袖扣还是早上出家门时贺天督促着系好的,猛一看还真有点干练的通勤族的感觉。他此前一直被见一关在办公室里专门指导,这是他第一次以下属的身份走进贺天办公室。
贺天捕捉到了莫关山脸上的拘谨,这种新鲜的表情实在太可爱,他看了心里直想笑,但他没敢。这两天和小红毛的关系比较微妙,自从他上次强行帮莫关山撸了一发之后,莫关山在家里看见他就躲,也不爱说话,冷淡疏远至极。
贺天眯了眯眼睛思索,想着,也许这就是一个破冰的时机。

“啧,”贺天接过文件夹,看着莫关山挑眉,故作不爽表情,“你……让谁再检查一遍?”
“你……”莫关山脱口而出,但立刻刹住,他推测出了贺天表现得不爽的原因,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不对,咬了咬牙,“您……让您再检查一遍。”他眼睛盯着墙上一副装饰画,耳根有点发红。整个人别别扭扭的,像被迫服软但又不甘心的小学生。
贺天笑了起来,黑色的眼睛弯成一条线,“我是谁?看着我。”他笔头戳了戳桌面,把莫关山的眼神拽回自己身上。
莫关山耳根的红色燃到脸颊,“贺……总……”尾音轻的几乎要飘散在空气里。
“嗯,乖~”贺天丝毫不掩内心的得意,“晚上给你买好吃的~”
莫关山没说话,心里一句操,拳头攥实,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
贺天拿过文件翻开,脸上还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。新品种的饮料发布会,新的代言人也会在场,宣传页上石绘子拿着饮料笑得很清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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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以后,莫关山觉得跟贺天共处一室已经成了一种折磨。以前还能以一种损友或宿敌的关系相处,但那次之后,他看到贺天就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天的亲密接触,行动,语言,表情都会因此僵硬,思维也陷入停滞。
莫关山直来直去惯了,喜欢装作不喜欢,心动装作不心动,太难了。
薯片叼在嘴里,电视里播放着石绘子主演的新剧,莫关山握着遥控器的手突然攥紧,他知道贺天不喜欢男人,那最后陪他的只能是这样的女孩吧。
正胡思乱想着,开门声响起,贺天回来了。
莫关山立刻关了电视,踩着拖鞋快速往房间跑,衣领却被一只手抓住。
“莫仔,给你带了夜宵,要不要……”
“不用,我去洗澡。”

冷水从头顶浇下来,莫关山把刘海捋到头顶,扶着墙壁无力得叹气,如果一切能回到最开始,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,只做朋友,不要有多余的情感。

洗完澡出来,房间里的灯都关了,莫关山摸黑从椅背上捞起一件T恤套上,喊了一声“贺天。”
没回应,绕道客厅才看到落地窗前一个黑影。
窗外的灯火星星点点,莫关山眯了眯眼睛,借着那光看清了贺天的侧影,贺天拿着一罐啤酒朝莫关山挥了挥,莫关山迟疑了一下,也去冰箱里取了一罐,坐到离贺天不远的沙发上。

落地窗大的惊人,夜晚俯瞰城市,壮观,刺激,也孤独。
贺天站在窗前,低头点了支烟,橘红色的光罩在烟雾缭绕里,在莫关山看来,此刻,他与贺天之间仿佛隔着一片烟霞,隔着一个世界。睫毛低垂,莫关山指尖蹭着易拉罐,猛地昂头往嘴里灌着冰凉苦涩的液体。
酒,不解渴,不解愁,麻痹而已。
“莫关山。”低沉的男声,贺天转过身来,目光灼灼,在莫关山眼里,那眼神仿佛是含着愤怒和挑衅的。
莫关山“嗯”了一声,看向贺天,把空易拉罐捏扁,眼神回报以相同的愤怒,他把自己心里的焦灼痛苦全算在贺天头上,他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。
贺天把易拉罐放到地板上,幽幽得绕到沙发后,身体压在靠背上低头看莫关山,夹着烟的右手轻轻举高,防止烟蒂掉落在沙发上。
莫关山靠在沙发靠背,毫不示弱得仰头对上贺天的黑色眸子。他红色的瞳孔流露着几丝挑衅,眉头皱得紧,思考着贺天可能的进攻方向。
贺天呼出的气体扑在他脸上,双目盯得他心里发毛,等了好久,那人才打破沉默。
“莫仔,和解吗?”语气意外的温和。
莫关山有点懵,眨眨眼,“不打架吗?”
贺天听了愣了愣,笑起来,“如果你想打我解气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事情发展和莫关山的预估发生了出入,他一时语塞,觉得有点尴尬。
见莫关山没什么反应,贺天随手把烟插到莫关山微张的唇缝里。
“困了,去睡觉,要是不生我气了的话,明早给我做三明治。”
莫关山一听,把嘴里的烟塞到啤酒罐里,“家里没鸡蛋了,只放火腿行吗?”
“随你。”贺天打了个哈欠,揉了一把红毛脑袋,趿拉着拖鞋走了。
莫关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,怪自己不争气,别人随便哄哄就傻了吧唧得言听计从,还得给人做早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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